把傻子叫進屋幫忙,她領(lǐng)傻子夫君進屋
發(fā)布時間:2025-08-22 | 來源:互聯(lián)網(wǎng)轉(zhuǎn)載和整理
鐘璃猛地一怔正想解釋,他倉皇間狠狠地推開了鐘璃的手不斷往后退,甚至還摔了一跤。
手忙腳亂的時候隨手抓住了床板邊緣,不想那木板根本受不住這樣的力氣,瞬間將由木板拼湊起來的床板掀了個亂七八糟,幾塊長短不一的木板瞬間分崩離析,掉了一地。
很好。
這張破床,終于塌了。
鐘璃哭笑不得的跑過去不顧莫青曄的抵觸,強行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說:“你這是干什么呢啊!剛還跟你說了,我倆就剩這點兒家當了,你可倒好,一氣兒給掀了,今晚睡哪兒?”
莫青曄白著臉,滿目惶恐不說話。
連手腳都是僵硬的。
被嚇得狠了。
鐘璃心里無奈,自顧自的彎腰給他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嘆氣說:“先前跟你車轱轆似的說了一連串,你一句有用的沒聽懂,這會兒好不容易說句不中聽的,你倒是一個字不落的聽進去了,你說你,我剛剛逗你玩兒呢,怎么還當真了?”
說完她也不看莫青曄的反應(yīng),笑著說:“再說了,你這么個大活人,我能給你賣哪兒去?除了我還有誰稀罕要你?”
似乎是鐘璃的這番話起了作用,又或者莫青曄被她的溫和感染,莫青曄的緊張總算是散了幾分,可是神情依舊帶著忐忑。
他不放心的抓著住的衣擺,哼唧著說:“我有用的,別賣我?!?/p>
鐘璃忍俊不禁的同時,又忍不住露出了若有所思的好奇,試探著問:“你知道什么是賣了你?”
莫青曄煞白著臉緊張點頭。
“就是把我拿出去換了銀子,有人會用棍子打我,逼著***活,還不讓我吃飯,會餓肚子?!?/p>
鐘璃聽了眼里多了一縷凝重,輕問:“你被賣過?”
莫青曄發(fā)著抖點頭。
鐘璃再想問什么,莫青曄卻怎么也不肯開口了。
莫青曄這種狀態(tài)鐘璃很熟悉。
前世她見過的很多受害人在受到劇烈***或傷害后,再提起當時的經(jīng)過,就是莫青曄的這種樣子。
可是莫青曄為什么會在進山后無故失蹤,然后又被人拐賣?
是巧合?
還是說,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陰謀?
鐘璃習(xí)慣性的將事情陰謀論,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余光卻從莫青曄剛剛弄塌了的床板下看到了一個破舊的荷包。
荷包原本的顏色已經(jīng)看不出了,灰撲撲的被壓在木板底下。
如果不是莫青曄湊巧將這破木板床掀了,鐘璃就是長了雙X光眼估計也不會想到這里還藏著這樣一個東西。
莫青曄顯然也看到了。
但是他不敢動。
還緊張的收了收手腳,生怕碰到。
鐘璃抿了抿唇,伸手將荷包撿了起來。
光是看著還不覺得,一入手感受到荷包本身的份量,鐘璃就止不住呦了一聲。
還挺沉。
鐘璃擰著眉將荷包打開,看清了里邊的東西后,震驚的瞪圓了眼睛!
這里邊裝著的居然是滿當當?shù)你~板!
還有兩塊小拇指粗細的碎銀子!
這是錢啊!
鐘璃震驚了。
這兒怎么會有錢?
鐘璃正茫然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莫春花不滿的嗓音:“鐘璃!趕緊帶著傻子滾出來吃飯!”
“干活的時候都只知道裝死,到了吃飯的兒還要人三催四請的來請,架子這么大,以為自己是王府小姐還是地主太太?”
“下次誰稀得來請你!愛吃就吃不吃拉倒!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才會攤上你們這種廢物……”
莫春花罵罵咧咧的走遠,鐘璃也瞬間從震驚中回神。
她眼神發(fā)亮,做賊似的將那個裝著意外橫財?shù)暮砂氐搅嗽瓉淼哪莻€位置上,麻利的把掉在地上的木板撿起來勉強恢復(fù)原狀,又胡亂扯了幾件衣服搭了上去,打眼一看覺得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后,才拍著胸口松了一口氣。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莫青曄就一直維持著一個絕對茫然的眼神看著她。
等鐘璃平復(fù)好激動一抬頭,對上莫青曄澄澈中又透著憨氣的眼神,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拉過莫青曄跟他打商量:“莫青曄同志,組織要跟你商量一件事?!?/p>
莫青曄微不可見的皺眉。
同志?
組織?
這是什么意思?
見他不說話,鐘璃生怕莫春花折返回來聽到了,湊在他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剛剛找到的那個東西不能告訴任何人,知道嗎?”
不管那錢到底是從哪兒來的,按鐘璃現(xiàn)在的想法就是,在我的床板底下,那就是我的。
她好不容易才兜里有了二文錢,這錢咋地也不能出了她的包!
莫青曄似懂非懂的指了指鐘璃把荷包重新藏起來的地方,點頭說:“好,不說。”
鐘璃不放心的叮囑:“誰也不能說好不好?你聽話我給你買糖吃?。 ?/p>
聽到糖,莫青曄欣喜的笑了,眼神亮晶晶的,保證說:“有糖吃,不說!誰也不說!”
鐘璃這才放心了,呼出一口氣,自然而然的拉著莫青曄的手往外走。
再不去,她怕過了時候連洗碗水都喝不上!
莫青曄任由她拉著自己,神色不明的低下了頭。
莫家人口多,又沒分家,什么都是公中的,做飯也是大嫂二嫂,還有鐘璃輪流做。
吃飯的時候就在正屋的中央擺一張不知覆蓋著多少油煙烏黑的四方桌,眾人一起吃。
鐘璃帶著莫青曄到的時候,正好趕上午飯。
鐘璃隨意掃了一眼,看到桌子上邊擺著幾個灰撲撲的土制大碗,最大的兩個分別裝著素炒茄子和炒疙瘩菜心,雖說是炒的,但實際上沒半點葷腥,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火候過了,帶著一股撲鼻的糊味兒。
另外幾個小一些的碗里裝著的是黑漆漆的咸菜條。
有蘿卜條小黃瓜和酸豇豆。
主食是冒著熱氣的玉米糊糊,桌上還放著一個扁平的小簸箕,里邊裝著四個高粱面跟玉米面做的兩摻面饅頭。
婆婆坐在一個藤條編成的小凳子上,跟家里的幾個男人圍著桌子坐著,姿態(tài)高傲。
在莫家的飯桌上,除了男人跟孫子,其余人都是不能坐的。
只能站著吃。
這是婆婆熬了幾十年后換來的特權(quán)。
婆婆腰板筆直的坐著,對著幾個兒媳婦兒口頭指揮。
見鐘璃進來了,婆婆臉上橫肉一垮,對著她說:“老二媳婦兒,你今兒也忙活一天了,把飯勺給鐘璃,讓她添飯就行,你歇著?!?/p>
莫二嫂聞言哎了一聲,原本在鐵鍋表面練輕功似的來回舀水的勺子突然穩(wěn)準狠的往鍋底狠狠一攪和,硬生生憑著自己的本事,從清得可以見底的鐵鍋里舀出了半勺子算得上濃稠的粥。
然后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的碗裝滿,笑得一臉憨厚的就把勺子遞給了鐘璃。
“弟妹,給你吧。”
鐘璃……
你家真的沒凡人。
都特么是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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